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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79518791-2/20250820-00003
  • 发布机构
  • 保山市文化和旅游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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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布日期
  • 2025-08-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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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居云南·就想来昌宁 | 茶与稻的坐标里,藏着故乡的刻度

在昌宁

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尺子

茶是刻度

稻是基准

丈量着日子的长短

也标注着故乡的模样

晨雾还没褪尽时,茶的刻度先醒了。老街阿爷的竹筐刚落地,春茶芽尖上的露水就顺着竹篾往下滴,在青石板上洇出小小的湿痕。他用竹筛翻茶的动作,像在拨动故乡的时针——筛眼漏下的阳光碎成金点,混着茶香漫到巷口,路过的人总会停步:"张叔,今儿的茶带劲不?"阿爷不答话,先递过粗瓷碗,沸水冲开的淡绿里,藏着整座山的清润。这是昌宁的早晨该有的浓度:不稠不稀,像阿爷眼角的笑纹,刚好漫到人心坎里。

日头爬到头顶时,稻的刻度在田埂上铺开。夏末的稻浪顺着山势起起伏伏,风过时,穗子相撞的"沙沙"声,是故乡在数着颗粒。守田的阿叔蹲在榕树下,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,和远处水田里的白鹭一样,都是稻浪里的标点。见我走近,他从怀里掏出个烤玉米,焦黑的外皮剥开,金黄的颗粒冒着热气:"刚从灶膛里扒的,带着稻杆香呢。"咬下去的瞬间,甜汁烫得舌尖发麻,却舍不得松口——这是稻子给的踏实,比任何承诺都靠谱。

午后的茶园里,茶与稻的刻度缠在了一起。采茶姑娘的竹笠上沾着草屑,指尖掐下的茶芽带着阳光的温度,竹篓晃悠着,把茶香洒在田埂边——那里,晚稻的幼苗正探着头,贪婪地吸着这清润的气息。山腰间的茶厂飘出炒茶香,铁锅翻动的"沙沙"声里,老师傅喊:"这锅火候到了,能出栗香!"而山下的晒谷场上,新收的稻子正摊成金毯,风过时,茶香与稻香撞个满怀,像故乡的两种方言,说着同一句"日子会好的"。

暮色漫下来时,所有刻度都归了家。老街的灯笼亮起来,茶桌摆在了门口,阿婆们端着茶碗纳凉,蒲扇摇出的风里,既有茶的清,也有新蒸米饭的暖。"你家阿妹采的茶,今早我尝了......""我家那亩稻,穗子比去年沉......"话里话外,都是茶与稻的长势,像在盘点家里的珍宝。茶碗碰在一起的轻响,和远处稻田里的蛙鸣,凑成了故乡的夜曲——不喧闹,却让人睡得安稳。

后来我才懂,昌宁人从不说"故乡有多好",只说"茶该采了""稻要熟了"。因为茶尖的嫩、稻穗的沉,早已是刻在骨子里的坐标:茶在哪,家的方向就在哪;稻在哪,心的归处就在哪。

若你问我故乡的模样,我会带你去看那把尺子——茶是向上的清,稻是向下的暖,而中间的刻度里,藏着所有昌宁人都懂的那句:回来吧,茶在沸着,稻在等着。